《異 界 魔 域 (改)》
契子-
「救世...從滅世開始...。」
茫茫宇宙中,一個獨自閃耀著碧藍光輝的星球──亞特蘭星。
『外表的繁華不代表內部的安定。』
曾一舉統一過亞特蘭大陸的『邁羅修德˙伊爾庫』陛下於六年前駕崩後,所有的制度在一夕間崩潰...。
篡位者-晁犰。
一屆莽夫,卻能在紛亂不堪的皇宮內鬥下奪得皇位,此代表著除了深謀遠慮外更有著運籌帷幄的能耐,但...這也不能概括他的所有能力。
『統治得當便會深得民心,治理不佳便會招來禍端。』
此時一個新興的反叛軍(官方所稱,實則是亞述軍),正與晁犰所帶領的帝國皇帝軍,與所相抗衡中。
正文-
亞述城城外,正佇立著兩道人影。
其中一道非常壯碩的身影此時正帶著惱怒的語調對另一名略顯清秀的男子說道:「...這一等就是半年,也不知現在是生是死?當初我就提議讓『魔眾』所有成員去找尋老大...炎樺,你偏偏就是要跟我做對!」
而那名被稱為炎樺的男子,對於這樣的抱怨只是無奈的聳了聳肩:「奧圖,我確信主子仍活著。當初你的提議我之所以會反對,是因為我們不能分散戰力。更何況那時是戰況最危急的時候!而魔眾是由老大一手訓練出來的,裡面每個人都是魔武雙修、戰力堅強,若少了魔眾在城裡坐鎮支援,我們也撐不過這半年了...。」
撥了撥散亂的頭髮,炎樺那因連日操勞而過度慘白的臉孔,此時散發著不知從何而來的自信:「在失蹤前,我們目的地便是到亞述城支援反叛軍,這點主子也是知道!所以,我確信主子一定會來的。」
奧圖看著炎樺這沒有任何根據的相信,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這平常以冷靜聞名的炎樺,此時在他眼裡看來卻只是一個盲目崇拜著自己主子的手下。
「唉...」深深的嘆了口氣,奧圖才再說道:「反正先不管老大的事了,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與帝國皇帝軍的戰爭。你說說看...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了?要不是辰把我派到後線去訓練新兵,哪會搞的我現在連戰況是怎樣的情形都不知道!」
一談到戰局,炎樺又變回了一貫的冷靜:「從我們當初帶領魔眾加入戰局,讓情勢轉變為對亞述軍有利後,這種兩邊都處於一處即發的僵局已經持續好幾個月了。要不是帝國軍一直採偷襲或避而不戰這種做法,戰事也不會一拖就是半年。」
掏出懷裡一張老舊的羊皮紙張,炎樺再道:「根據我最新情報,晁犰一直在加強蘇格娜坦城的周邊防禦,還拼命徵召人民。」
「而我們雖人數跟帝國軍相當,可有一半以上仍是新手而且還在訓練當中。所以,你若是不加緊訓練好那些新兵的話,我們的戰力將會被帝國軍用游擊戰給消耗殆盡了!」話到最後,炎樺的語調微微上揚,像是在訴說著不滿。
一看炎樺用略帶責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奧圖趕忙叫屈:「這也不能怪我啊!數十萬並且毫無戰力的人民,你要我迅速並且有效率的訓練出來,你當我神啊!」抓了抓那因鎮日忙碌而顯散亂的頭髮,奧圖又再道:「更何況只有我一個人帶隊...難道你就不能想辦法多叫幾個來幫我嗎?!燁蝶、蒼羽、藍閻還有精靈族的-璘葉、羽渚以及那該死的老頭──薩克˙亞述,他們不是很閒嗎?!真不知道都跑哪去鬼混了!」
一聽這話,炎樺不禁要暈倒。奧圖到底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啊?他說的那幾個『閒』人,此時可都是忙的昏天暗地!哪像他們倆還能忙裡抽閒,偷個空出來城外晃晃:「...璘葉人家可是精靈族的公主,根本不適合去你那充滿『野味』的地方!更何況公主她在內務處理方面特強,早就被因為負責處理內務而搞的暈頭轉向的歆朔給拉走了。」
炎樺開始掰著指頭,一個個數給奧圖聽:「而羽渚跟燁蝶兩人的護盾跟輔助魔法是我們這一群人裡屬一屬二的,也早被辰給派到前線去了。
「還有,你也知道辰是前帝國皇帝軍的二皇子。如今他以要推翻晁犰暴政為由,親領亞述軍並由薩克˙亞述城主在旁輔佐並督導整個大軍。此時他們也是忙的不可開交。
「最後,蒼羽的魔法-攻擊、輔助、護盾是呈強勢的均衡發展;藍閻則是『使魔』,就是使役魔獸。這兩人同樣也被辰給分派到前線去了。你想呢?你要辰派什麼人給你?」
奧圖聽了此番說明,不免一陣懊惱:「啥?有沒有搞錯啊!竟一個都不留給我...啊~我再這樣被操下去,總有一天會過勞死的啦!」
此時炎樺突然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容:「要不...我叫辰派”闇夜”給你。好歹闇夜也算是主子的『欽點乾妹妹』,我想~她的能力應該是不會差到那兒去吧!」
一聽到闇夜這名字,奧圖就好像聽到啥瘟神般突然鬼叫起來:「不不不...不用了,千萬別叫她來,我好不容易用『訓練新兵、事務繁重』這理由才擺脫她,我可不要她每天死纏爛打的黏在我身邊...我...我還撐的下去,放心、放心...。」
語畢,彷彿不甘心似的又在那喃喃說道:「......真是的,為何就只會黏我啊!天天粘著我不放,只差沒一起進茅房了...真是的、真是的...。」
看著這樣的奧圖,炎樺不禁覺得好笑:「呵呵,看來那小妮子好像是生來剋你的...記得你不是說除了主子之外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現下竟然會怕一個小你三歲的女孩?唉,真可悲啊...。」
奧圖沒好氣的白了炎樺一眼,無力的道:「唉...不要提她了啦,趕快談正事吧!既然大家都沒空,現在也只有你最有閒了,乾脆就你來幫我嘛!」
炎樺搖著頭:「...既然主子不在我就有義務帶領好魔眾的所有成員,而且影忍的隊長也是我,情報蒐集及負責暗殺敵方軍中要人也是很累人的,我根本沒有多餘的能力去幫你...。」
正當奧圖欲說些什麼的時候,炎樺突然怪異的轉身望著不遠處的防守邊界。這舉動搞得奧圖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在張嘴想問什麼的同時身子也跟著一凜,連奧圖也瞪著銅鈴般的大眼,望向同一個方向。
「是...主子...!!!」炎樺帶著顫抖的音調肯定的說著,眼睛仍一直直視著前方。
奧圖此時更是帶著哽咽的語調:「是老大...一定是老大...這種...這種令人震懾的氣息...一定是老大...一定是老大沒錯...!!!」一語未落,奧圖再也忍不住了,迅速的奔向遠方那道模糊人影,而炎樺也同時飛奔而出。
亞述城城內-
「碰!」木造的門就這麼輕易的被踹飛,而那隻腳的主人此時正紅著眼框:「老大...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一開始聽奧圖說我還不相信,以為他在耍我。結果...沒想到連炎樺也在旁附和...我才...」一語未畢,原本很感人的場面此時被從後面尾隨而來的眾人中的其中一人給『一腳』破壞了。
「可惡...藍閻你竟敢不相信我的話,我有那麼難以信任嗎?」奧圖一腳踹向在那胡說八道的藍閻。
而站在奧圖身側的女子,此時轉頭對身旁一名長得非常高挑清秀的女子道:「可是,我覺得奧圖真的很不可信任耶!對不對...璘葉?」
「嗯...會嗎?若是會的話,闇夜會那麼喜歡他?」絲毫不知道這只是歆朔用來挖苦奧圖的話,璘葉此刻是歪著頭認真的說道。
尾隨而至的闇夜,一聽到璘葉那不經思考的道出她秘密,不禁滿臉羞紅的叫道:「啊~討厭啦...大哥,你看璘葉她好過分喔...。」說著說著,便躲到被自己叫喚做大哥的身旁,並依偎在側。
「啥啊...?」奧圖被這突如其來的怪異場景給搞得愣頭愣腦的。
接續而來的兩女ㄧ男剛好撞見這場景,其中一名全身髒亂彷彿剛從戰場上回來的男子,跟著插嘴道:「唉,奧圖...真不知是該說你笨還是神經少一條,這麼簡單的事都不懂...。」
語畢,這名男子隨即轉頭對身側一位留著深黑色長髮的女子說道:「燁蝶,還是妳來說吧!我要先回去整理一下儀容,我可不能那麼髒的去跟老大說話,要不是辰派我去前線幫忙,我也不用那麼狼狽的趕來...抱歉,我先閃了。」當然,最後一句話是對自己老大說的。
「呵呵~蒼羽你先忙你的吧,接下來交給我就行了...」正當燁蝶欲往下說的同時,闇夜已先出聲抗議了:「昊月大哥你看啦...他們聯合起來欺負我...」
而那名被喚做昊月的男子只是微笑著,良久才緩緩道:「好久不見了,各位...。」
在場的每個人都先是一獃,隨即露出會心的一笑:「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呢…」
此時燁蝶身旁的女子,緩緩走到昊月跟前:「羽渚...參見主子。」
看著眼前這一慕,昊月不禁啞然失笑:「除了闇夜外,你們每個人不是跟我年齡相當就是比我大。但你們對於我,卻總是滿口的老大、主子或大哥,這樣實在是...」昊月此時只有苦笑的份。
「主子,辰跟亞述城主來了。」
炎樺突然出現在門口,領著兩名男子來到昊月面前,對著一名約略四十幾歲,外表豪氣卻又不失威嚴的男子介紹道:「辰身旁這一位便是亞述城的城主-薩克˙亞述。」
亞述城主率先開口道:「呵呵,你就別介意了。你的實力就是讓他們肯那麼叫你的原因!」
「咱們是初次見面吧!我聽他們說了不少有關你的事...竟能讓那麼多人對你如此忠心並愛戴,年紀輕輕還真是了得啊!」亞述城主由衷的佩服道。
在這半年內薩克聽他們這九個人及魔眾的部下和影忍的隊員,粗略加起來大概有三百多人,但沒想到每個人對昊月,也就是他們這個口中所謂的主子,給的評語讓他發現那已不再是形容一個人了,而是神,更甚於當這三百多人在敘說著昊月的事蹟的同時,眼神裡只裸露著崇拜、敬佩及忠誠的眼光。
此時辰也在旁附和道:「對啊...你也就別介意了,反正大家是叫的心甘情願,也沒有被任何人所逼迫,就別計較了。」稍作停頓後,即再度說道:「今天剛好各位都在,我想跟各位討論一下目前的戰況。我不想讓這場戰爭在持續下去了,戰爭拖的越久,最終受害的還是人民而且人民的反戰情緒會更加高昂,到最後我們將不攻自破。」
在場的人都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辰緊接著說了下去:「如今我們的兵力分散在蘇格娜坦的外圍,分別在上方左方和下方,而右方則因為是濱臨海岸,我們的兵力也不足以再分編一支水軍,因此作罷......請等一下。」
簽了一份內侍送來的軍需文件,辰才再道:「...目前我們壟斷了他們的兵工業及糧食運輸,我想在過不久晁犰他就會開始發動強烈猛攻,所以我依影忍所傳回來的帝國軍消息,就此跟大家討論亞述軍未來的最新調動。希望各位有任何意見能夠馬上提出你的看法,在此緊要關頭,大家就不必管自己是什麼身分了。」語畢,隨即對亞述城主點頭示意。
薩克緩緩的攤開亞特蘭大陸的地圖,馬上比出目前兩個主戰場並接著說道:「第一個戰場是在上方,也就是我們所在的亞述城;第二個則是在左方,而那邊正好是德索怛礦坑,也就是帝國皇帝軍的武器製造重地,我們在一個月前攻佔此地,所以晁犰他會攻打這裡不是不無原因的。而我們目前兵力是五軍(每軍十萬人)都主要在這兩個戰場上,下方則是由魔眾及影忍負責防守,帝國軍共有六軍。」
炎樺從懷裡拿出一張羊皮紙,也接著道:「這是最新消息,目前帝國六軍的調度情形分別是這樣的:兩軍在第一戰場;三軍在第二;而僅餘的一軍則是放置在王宮的外圍。目前仍在不斷的強徵人民,除了送去前線補充兵力外不知主要作用是什麼?」
辰一聽完炎樺的報告,臉色略顯凝重的道:「目前我們五軍的兵力配置,則是與帝國軍相反,三軍在亞述城兩軍在德索怛,而從亞述城到德索怛最快也要三天的時間,不知道德索怛可以撐多久...」
此時一旁的歆朔在心裡粗略的估計後,便插嘴道:「之前送去的糧草也差不多快用完了,至多只能再撐一天,而五天前我所派出負責運送糧草的隊伍也在剛剛回來向我報備情況了。」
歆朔盯著地圖上的德索怛礦坑所在處,緩緩的嘆了一口氣:「...德索怛被三軍包圍,他們無法進入。若是強行進入的話糧食被劫掠的風險很大,所以他們把糧草藏在附近一個只有德索怛人才知道的廢棄礦坑,消息也已傳到他們手裡,只是...看這情況,要出城搬運糧草是不可能的了。」
一聽到這消息,讓原本已經夠沉重的氣氛又再加深了幾分。
可僵局沒有持續太久,隨即被精靈族的璘葉公主所打破:「也就是說...我們目前必須派離德索怛最近的軍隊去幫助他們,但...最近的便是離德索怛約兩天行程負責防守下方的魔眾跟影忍,雖然依此軍隊的能力在一天之內便能到達,可是下方就會變的無人防守...是這樣沒錯吧?」
而被派往前線負責增援我方的藍閻以及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蒼羽則是齊聲說道:「現在必須以大局為重,下方只是一個峽谷而已,若是讓帝國軍奪回武器製造廠的話,將會讓戰局轉變成對我們非常不利的狀態,更甚至於...我們可能會輸!」由於在前方負責殺敵,所以他們非常明白上等武器跟劣質品的攻防能力差異將會是影響勝敗的關鍵。
燁蝶在聽完兩人的敘述後,認同的點頭附和:「藍閻跟蒼羽說的很有道理,畢竟目前帝國的六軍主力全都放在這兩個主戰場之上,晁犰更是從六軍裡硬抽了一軍來防守自己的皇宮,他絕對沒有多餘的兵力去攻打下方,何況峽谷那附近也沒有什麼資源可供帝國軍掠奪,他應該不至於去浪費兵力在那峽谷吧?」
可此時站在燁蝶身旁的羽渚,卻皺著眉疑惑的道:「是這樣麼?那晁犰為什麼要一直強徵毫無戰力的人民?雖然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晁犰是個老奸巨猾的人,他這樣做絕對不會是毫無道理可言的。所以,若是我們太過大意的做決定,這樣會不會太過...」
一語未畢,薩克突然從中插嘴:「但是現在關係到最重要的德索怛礦坑。事情已十萬火急,我們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去猜想晁犰他的動機是什麼,若是我們不儘早做出決定,德索怛便確定失守了!」
正當氣氛再度陷入僵局時,從頭到尾都未發表過任何言論,只是一直盯著地圖從未離開過視線的昊月卻突然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正當所有人都是一楞,奧圖卻突然開口說道:「老大,你是燒壞腦子喔?幹嘛看著地圖一直笑,感覺很變態耶!」
望了望眾人獃住的身形,闇夜只好負起擦屁股的責任了。畢竟自己對謀略又不熟,待在這裡也無法幫上任何忙,而奧圖那只長力氣不長腦子的身體,留在這裡也只是會破壞會議的進行。
於是闇夜便一邊扯著奧圖的耳朵,一邊罵道:「你這笨蛋、社會的敗類、米蟲、沒有大腦、神經少一條的木頭...走了啦!」而奧圖就這樣被不明所以然的拉出這個地方。
一旁的藍閻看著眼前這一幕,咧開嘴,笑得很開心。是那種充滿戲虐的笑容:「嗯...有進步,五秒,迅速清場。」聽這話,看來這種例子在以前一定上演過無數次。
而辰也不想再浪費時間,隨即問道:「主子,看這情形你好像知道些什麼?」
昊月仍舊是笑著,左手撐著頭右手隨即比著地圖上的峽谷緩緩的說道「晁犰的目標──是這裡。」
「可...可是...那裡什麼都沒有啊!」蒼羽一臉痴呆樣,他現在可完全搞不懂老大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昊月微笑不語,只是手指沿著峽谷開始移動,在拐了幾個彎後便停在某一個點上,而停下來的地方竟讓全場驚呼聲四起。
「赤煉之城!!!」
「亞特蘭大陸裡最富足的城市。」
「擁有無數優良兵工業廠,及糧食最大宗輸出地。」
辰此時也不無震驚的道:「的確,穿越峽谷後便直接是面對赤煉之城的後方,而在赤煉之城來不及防範的情形下,帝國軍將會如入無人之境。」
歆朔是負責內務也就是糧食跟運輸及伙食配置等,一聽到此也緊接著道:「若是讓他們攻下那裡,我們將穩輸的。因為我們有一半以上的糧食跟武器就是從那來的啊!」
薩克也不愧是看慣大風大浪的人,不與其他人一樣驚訝,只是感覺好像哪裡不太對勁:「但...為何他的目標不是德索怛礦坑呢?那裡不是更近麼?」
璘葉則是代替了昊月回答這個問題:「德索怛礦坑是負責出產原料的,他們就算攻下了此地,也沒辦法直接獲得武器,還必須有一定量的技術人員去製造武器,這樣的話只是會浪費更多時間,戰場是瞬息萬變的。而且那裡的糧食並不充裕,是必須靠著補給才能運作,帝國軍的糧食運輸線早已被我們壟斷,就算攻下此地他們也撐不了多久。」
蒼羽也接著道「而他們的目的是要將魔眾及影忍調離開那裡,所以才會派三軍攻打德索怛礦坑而亞述城則是被兩軍牽制,我們就算勉強從亞述城的三軍裡硬分出一軍去德索怛支援...但也要三天才會到,所以晁犰便認為我們必定會派下方的魔眾跟影忍去德索怛支援,這樣我們便中了他的計了。」
薩克在聽完所有人的敘述後,又問道:「可是帝國軍也沒有多餘的兵力可以派人攻打赤煉之城。在突襲的情形下只要兩軍便足夠了,但目前有三軍在德索怛牽制,而亞述城則是有帝國軍的兩軍牽制,而剩餘一軍晁犰則是放在自己身邊,就算晁犰真是把自己身邊的那一軍派去攻打赤煉之城也是沒有勝算的,至少也要兩軍啊!」
昊月緩緩的說道:「炎樺剛剛不是有報告了嗎?為什麼晁犰要一直徵召毫無戰力的人民,其實只是要用人數來蒙蔽我們的視線,他這個做法除了可以順利的攻下赤煉之城,也可以很輕易的消耗我們的戰力,真的很厲害。」
辰嘆了口氣:「唉~主子,你就別稱讚他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如何打破他的計謀啊。」
昊月突然收起笑臉,冷冷的道:「那我就直接挑明講。亞述城目前兵力有三軍雖然人數比帝國軍的軍隊多出一軍,但絕對不能讓這多出來的一軍去德索怛支援,而德索怛那裡派魔眾跟影忍前去支援就可以。」
語畢,辰隨即跟亞述城主以及炎樺下去開始執行命令。剛剛光是在向眾人解釋兵力部署配置就已經浪費太多的時間,辰等人根本沒時間去問昊月為何要做這樣的分配,但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他們無條件的相信主子的話,因為非常清楚主子的戰略能力,所以對於此次兵力分配他們是絕對信任!
一陣騷動後,此時屋裡就只剩下昊月、歆朔、璘葉、羽渚、蒼羽、藍閻、這六人了。
而歆朔雖然相信自己的大哥,但此次的分配將會是決定這場戰爭的勝敗關鍵啊,所以對於如此不合理的分配,歆朔還是不免問道:「大哥...你為什麼要那麼分配呢?」
昊月笑著:「我是將計就計。先說晁犰的目的好了,他是打算讓下方無人防守,但他也知道魔眾跟影忍的能力有多強,他派去德索怛的三軍絕對都是最強的軍隊,所以他的目標並不是攻陷那裡而是牽制魔眾、影忍跟德索怛裡的二軍。
「而我們亞述城這裡有三軍跟帝國的兩軍相抗衡,但問題是他派來的二軍,便是他一直徵召的毫無戰力的人民,但為了不讓我們看出端倪,那兩軍的其中一軍必定是戰士,這樣的話他就可以省下一軍的戰士,所以在晁犰身邊不是一個軍隊而是二個了。」
羽渚一聽隨即驚呼道:「這...太卑鄙了吧!原來...他一直強徵人民,就只是為了要...。」
昊月緩緩閉起雙眼:「而德索怛的戰局也將因為僵持不下,我們只好派出亞述城的三軍裡的其中一軍前去支援,亞述城便只剩兩軍跟帝國的兩軍相抗衡。
「但最高招的也就在這裡,其中一軍是人民,那是為了消耗我們兩軍的戰力,到最後就算我們免強支撐下來戰力也不到一軍了,而他便會派出在他身旁的其中一軍去跟前線的戰士交換,到此時我們就毫無勝算可言,但他身旁仍還是有著兩軍,而這兩軍便是他要去攻打赤煉之城的兩軍了。
「以上,便是晁犰他的計劃。」
藍閻聽著這驚人幾近天衣無縫的計謀,突然發現亞述軍好樣沒什麼勝算可言了,但自己老大既然已解開晁犰的計謀,所以他相信老大一定已有了對策:「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而蒼羽也跟著在一旁附和:「對呀!那我們要如何跟他們相抗衡啊?我們兵力整整差了帝國軍兩軍耶!」
燁蝶無奈的看著這兩人,發現奧圖即將要有夥伴了「大哥他剛剛下的命令還不明顯麼?我們將計就計讓魔眾跟影忍前去支援,但我們亞述軍的軍力絕對不能調動,否則就輸定了,而當晁犰發現後半段不如自己的設想,就算他再怎麼有耐心,當糧源盡斷之時兩主戰場仍在僵持不下,無論如何他都會直接下令兩軍前去攻打赤煉之城。」
說到此,燁蝶不禁露出了微笑:「此時晁犰身旁的防禦將是最薄弱的時候,城都週遭都是由人民臨時組建而成的軍隊,我們只要在這時直搗他的巢穴即可。」
「但是...有一點我就不明白了,峽谷那邊到底該怎麼辦?若是按照此種分配,我們也沒有多餘的兵力去峽谷那邊防守,而若是要警告赤煉之城的話,從這裡到赤煉之城騎飛獸最快也要三天啊!」燁蝶一臉憂心忡忡。
同一時刻,所有人的眼光不免都投射到昊月的身上,期待著他的答案。
「我負責。」昊月又笑了,笑的很燦爛但那卻是殘酷中帶著悲傷的笑容。
一向以溫柔著稱的精靈族-璘葉公主此時可動怒了:「不行!我可以向我父親調動大軍去峽谷負責防守,我絕對不允許你那麼亂來...。」她知道,以他的實力要殺死這二十萬的大軍是多麼簡單的事,但她絕不要他背負那麼深厚的血債。
同樣身為精靈族的羽渚卻無奈的搖著頭,道:「根本來不及。我們精靈族住在最北方,如今這場戰役是在南方打的,距離相差太遠了...公主,這真的是不可能的事啊!」
昊月不再理會璘葉,面無表情的對其他人說道:「事情已定,你們別無選擇。」
「我誓死追隨您,主人。」
燁蝶、歆朔、蒼羽及藍閻都紅著眼眶,齊聲喊道。
他們寧願跟自己的主人一起背負這二十萬人的血債,也不願讓主子自己獨自一人承擔這一切。
昊月緩緩的閉上雙眼,冷冷的說道:「你們要負責殺了晁犰,奧圖也要跟去,明白嗎!」不是疑問,而是不容置喙的口氣。
語畢,昊月不再理會眾人,逕自向門外走去。獨留下那群傷心欲絕的女子及拼命安慰著眾女子的蒼羽跟藍閻。
門外──
炎樺用著哀求的語氣說道:「主子...。」看來剛剛屋裡的那番對話,他全都聽到了。
不再是強硬的語氣,反而是帶點無力的神情:「炎樺,連你也想違抗我嗎...我是為了你們好啊...像這種事...只要我一個人來承擔,我不要連你們也一起拖下水啊...。」
「我知道了...主子。」看著這樣的昊月,炎樺再怎麼不願也只好答應了。
「願神保佑您。」
聽著炎樺所說的最後一句話,昊月望著逐漸被染成猩紅色的天空,不禁喃喃的道:「神...嗎?」
兩天後,同樣的時間、不同的地點,那原本已紅的彷若要滴出鮮血般的夕陽,此時看來是更加的殷紅──
一道人影站在一座形狀非常怪異的小山丘上,仔細一看才發現那竟是由無數人的屍體所構築而成,身上的戰甲被無數的鮮血給覆蓋,早已看不出它原來的色澤...。
「不...不要殺我...我是無辜的呀...」在這二十萬人的大軍裡,到最後竟只剩下一人,而此時這人只是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求饒並不斷重複著同樣一句話。
昊月靜靜的俯視著那人,在殺了數十萬人後,眼神裡已沒有一絲色彩彷若死了般,但昊月知道自己還活著,因為他一直聽著這個人、這樣的說辭已有半個時辰之久。
不知道為何自己沒有動刀殺他,一刀了解他是多麼簡單的事啊!甚至還可順便圖個清靜,但此時他發現自己好累、心真的很累,竟累到不想動刀。
是因為覆蓋在自己身上的血太過沉重嗎?他不知道,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走吧。」緩緩的轉身,昊月用著乾澀的音調說道。不再理會,逕自閉起雙眼,想讓自己的身體休息,也是讓自己的心休息。
孰不知自己的好心換來的卻是恩將仇報,一把大刀此時已被高高的舉起。
「砰!」
一具沒有頭的屍體硬生生倒下,緊接而來的聲音則是充滿無奈的叮嚀。
「主子...您忘了嗎?在戰場上對敵人溫柔,就是對自己殘忍啊!」炎樺的語調雖然是責怪但裡面卻帶著更多無奈。
「戰況如何?」彷彿沒聽見般,昊月只是逕自的問道。
「贏了,大獲全勝。辰的軍隊已進駐到皇宮裡,開始全面掃蕩有貳心的臣子,而晁犰則是被收押大牢,即將進行審判...。」
「是嗎?那就好...。」昊月望著遠方數十道模糊的人影緩緩說道。
「他們很擔心您呢!在局面控制好後,便全部都往這跑...。」
炎樺轉身看著漸漸清晰的人影笑道:「看來您等一下又要忙了!這次可不只有女性...奧圖、藍閻跟蒼羽他們可都是哭的唏哩嘩啦的...這些夠讓您煩惱好一陣子了。」
望著血紅的夕陽,昊月又笑了-
【完】
- Oct 28 Sun 2007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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